《从红星胡同到“798”》一书是那日松先生的个人摄影从业生涯回顾,同时也是他作为一名中国摄影发展的亲历者,对中国摄影近二十年来的重大转变所作的直观讲述。在他的回顾中,有他对职业摄影圈内人的经验传授,有他对行业弊病的针砭,有他对曾经的“纯真年代”的感慨,也有他对中国摄影前行的憧憬。
对于摄影史料收藏家和研究者赵俊毅先生来说,对摄影的热爱是一份长期不懈、潜心研究的坚持。他不满足于单纯的影像收藏,而将大量精力投入到相关藏品的历史信息研究上,用史学的方法进行对比解读。他的许多发现和观点对前人记述的历史进行了细节性还原,也弥补了中国摄影史传统著述的部分疏漏。这本集结了他几十年研究心血的《中国摄影史拾珠》,让人享受到一份攫取知识的愉悦,还有深入钻研的厚重。
旅美学者陈建中先生的《指尖上的摄影》是他自2007年以来在国内外中文摄影刊物上发表的专栏精选。通过严谨有据而又不失风趣幽默的评述,作者将摄影文化与社会现象、科学艺术紧密相联,为读者打开了一个横跨中西的开放视角来解读摄影。
摄影批评家鲍昆先生说:“批评家就是一个知识分子,对于社会上出现的各种问题,他必须随时勇敢地站出来,表达自己的意见。”这句话正代表了这本重量级的《中国摄影批评选集》的立场和期待。中国摄影史上有很多优秀的摄影批评家和批评文章都曾或多或少对中国摄影的发展产生过重要影响,本书呈现了跨越1929—2013年中国近百年的摄影批评文本流变,从批评的角度呈现了一段更为真实的中国摄影文化史和思想史。必须承认,国内摄影人的学术性、严谨性和跨学科视野还远远不够,但面对中国独特的文化环境和摄影生态,中国的摄影学者和批评家依然有责任对中国摄影的发展历程、现阶段问题和未来发展的方向不断发声和讨论。
本书是一本图文集。收录了摄影家任曙林的一百八十多张珍贵照片,也即他命名为“八十年代中学生”的照片集,同时与这些照片收录在一起的是十几位经历者、观察者的文字。 翻看这一张张照片,不论是黑白照还是彩色照,都透着浓浓的特属于八十年代的气息,完全不似如今数码照的鲜丽、精确,这些从胶片中诞生的照片似乎都有了生命,从快门按下,定格到暗房里的洗印、悬干以至日后的保存、展示,它们都像带着自己的故事,一路走来。 这一百八十多张照片,不仅是一个摄影师的一次漫长的记录,更是一代人对自己曾经历过的时代的一种记忆。照片中的这些“八十年代的中学生”,如今大多已是年过四十的中年人,而他们的孩子现在又多在经历自己的中学生生涯。今夕比照,相信这照片中所展示的,已不仅是这些已为人父母的“八十年代中学生”所经历的生活,更多的是一个时代的记录,时间的推移,社会的变化,毫不客气地告诉我们,那过去的一切真的已经成为“历史”,如今的中学生还能想象他父母们的中学时代吗?
从3500多个胶卷、126000多张底片中精心挑选出来的109幅纯净的黑白照片,组成了吕楠最近完成的一部作品《四季:西藏农民的日常生活》。
这部作品以季节为顺序,从春播到秋收,从温暖的夏天到寒冷的冬季,几乎包含了西藏农民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像一幅幅“影像版”的古典主义绘画。
为了拍摄西藏题材,吕楠在西藏待了7年,拿出来的作品精练到仅109幅,张张平静——平静得令人震撼。
有一次,吕楠从西藏回来,拎了两旅行包胶卷,这些胶卷日后只能出产有数的几张精品,即使是难得一见的美景,只要不是本次所需,也一概略去不要。他像苦行僧一般生活、工作和学习,并坚信“好东西是在沉默中完成的”。
与这册“忘我”的摄影集相比,多数人的作品都有一个隐身或不隐身的自己等待推出,但捧读吕楠,人们看到的却是他与镜头下所有人、事、物的恬然一体。那些山,那些牛,那些捻线、打茶的人,那些瞬间成就的永恒……摄影家藏身在这些之后,潜心融入,然后消失成现场的一部分。若用焦距、光圈、影调等生硬的技术词儿去套他,会让人觉得亵渎。尽管吕楠的镜头几乎自然到大象无形,好像“天意”在把着他的手按动快门,完全可以接受任何行家的挑剔。
7年中,吕楠拒绝拍摄所谓典型的、流行的景色与人物,几乎每年,他都有至少一半的时间生活在西藏,最多的一次,他在西藏连续工作达9个月之久。完整的秋收,吕楠前后拍了4次,春播拍了两次。他靠地图选择拍摄地,用比例尺来计算能够步行走到的村子,几乎每天下午,这位自称“没有信仰只有信念”的摄影师都冒着沙尘暴,往返于海拔4000米以上的村庄和驻地。拍摄之余,每天还要花数小时研读柏拉图、歌德,并且听他喜欢的巴赫。
正是这些几乎被“当代”遗忘的“大作”成了吕楠